云鹰读书会第14期(总第54期)
2021-01-19Misallocation, Selection and Productivity: A Quantitative Analysis with Panel Data from China
2020年12月25日上午,南开大学经济学院云鹰读书会在经济学院园阶305教室“国际经济与贸易科研训练:实证”课上顺利进行,本次读书会由2018级本科生李若凡、2020级王文斌同学展示Tasso Adamopoulos, Loren Brandt, Jessica Leight, Diego Restuccia的论文《Misallocation, Selection and Productivity: A Quantitative Analysis with Panel Data from China》,由国经贸系彭支伟老师、王永进老师、杨嗣强老师跟进并指导。
特别鸣谢
本次云鹰读书会活动由南开大学国际经济贸易系系友苏武康博士捐资赞助支持
00 摘要
我们使用来自中国的家庭级面板数据和定量框架来记录农业要素分配不当的程度和后果。我们发现,中国农村的土地和资本市场存在大量摩擦,这不成比例地限制了生产率较高的农民。这些摩擦通过影响两个关键因素来降低中国农业总生产率:(1)农民之间的资源配置(分配不当);(2)跨部门分配工人,特别是农业经营的农民类型(选择)。我们表明,选择可以通过影响职业选择,使农业生产单位的分布恶化,从而放大扭曲政策的静态分配不当效应。
01 引入
研究经济增长和发展的一个中心主题是各国农业部门的生产力差异很大。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农业生产力差距也与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在发展中国家,在技能异质的家庭中资源分配不当更为普遍。导致分配不当的体制和政策在贫穷国家的农业中非常普遍,可以占到各国生产力差异的很大一部分。
我们使用来自中国的微型农业面板数据和定量框架来记录农业中要素分配不当的程度和后果。我们发现,中国农村的土地和资本市场存在大量摩擦,对生产率提高的农民影响特别大。我们认为,这些扭曲现象通过影响两个关键利润来降低农业总生产率:(1)农民之间的资源分配(分配不当);(2)跨部门分配工人,特别是农业(选择)的农民类型。本文的关键见解是,选择与分配不当之间存在重要的相互作用。
我们关注中国有几个原因: 首先,中国是一个快速增长的经济体,在行业内和跨行业之间进行大量重新分配。其次,中国农业单位的经营规模非常小,平均只有0.7公顷,而且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第三,在体制上,土地缺乏明确界定的产权,这可能导致农业内部分配不当和部门职业选择扭曲。第四,我们有一个独特的家庭面板数据集,其中详细输入和输出信息,说明1993-2002年所有农业和非农业活动。
我们的目标是衡量中国土地市场机构所暗示的农民分配不当的程度,并量化其对职业选择、农业生产力和人均实际GDP的影响。我们的实证方法将微观数据与经济理论相结合。基本生产者理论意味着,在没有市场摩擦的情况下,要素的边际产品应在农场之间均衡,更有生产力的农民经营更大的农场,使用更多的资本。然而,鉴于中国的土地市场机构,我们预计这一基本原则将受到侵犯,因为更多的有生产力的农民无法积累更多的土地。
为了衡量边际产品与静态低效率的总体程度的偏差,我们使用现代宏观经济学的诊断工具,这是一个结构最小的异构企业-工业框架。在这种设置中,中国的土地市场机构在边际产品中表现为楔子,这些楔子对于生产率较高的农民来说,其属性更大。然后,我们将农业框架嵌入农业和非农业生产的两部门模式,以便研究农业分配不当对不同部门选择个人的影响。我们使用模型的均衡特性来校准中国微数据观测到的参数。
然后,我们进行了一系列反事实实验,以评估分配不当的数量重要性及其对农业总生产率的总体影响,并考虑到部门职业选择的扭曲。
02 中国土地市场机构
20世纪80年代初在中国农村建立的户籍责任制,废除了毛家集体管理体制,将耕地使用权扩大到农村家庭。这些改革在1980年代初引发了农业生产率的突飞猛进,随后逐渐消散。这种水平效应往往归因于家庭成为农业剩余索赔人时对家庭的激励措施的改进(McMillan等人,1989年;林,1992年)。
原则上,家庭有权将使用权出租或转让给其他家庭(Zhuanbao),但在实践中,这些权利以各种方式被删减,导致土地租赁市场薄弱。行政上平等分配土地,加上土地租赁范围有限,意味着更有能力的农民或那些对土地评价更高的农民无法增加经营性农场的规模。如果村官要么不遵守农民的能力(未观察到的异质性),要么不根据能力(平等关切)作出土地分配决定,重新分配对提高业务规模和生产力毫无帮助(本杰明和勃兰特,2002年)。
土地市场的这些摩擦可能扭曲农民之间的土地分配,从而造成分配效率低下或分配不当。此外,由于不能将土地作为借款抵押品,可能导致资本等其他投入分配不当。
03 测量分配不当的基本框架
3.1 附录A:基本框架中的高效分配
接下来,我们将特定于场的扭曲估计为隐式输入和输出楔形或税。在附录B中,我们得出扭曲经济的平衡,并描述我们从均衡条件和数据中识别的农场输入特异性扭曲。
3.2 附录B:失真的均衡与识别
04 数据
我们使用中国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收集的住户调查数据。这是一项全国代表性的调查,涵盖所有省份。自1986年以来,除1992年和1994年资金问题外,每年进行一次调查。每个省选择的富、中、穷县数目相等,在选择村庄时,在每个县内也适用类似的规则。在村庄内,为了具有代表性,住户被抽调。1993年调查设计的重要变化扩大了收集的农业信息,使对农业相关变量的估算更加准确。
我们有跨越中国所有主要地区的十个省的数据,并使用1993年至2002年的数据。数据以不平衡面板的形式出现。每年,我们得到来自110个村庄的大约8000个家庭的信息。对于104个村庄,我们有所有9年的信息。每个村庄每年的平均家庭观察数为80户,占村里所有家庭的四分之一至三分之一。我们拥有大约 6000 户家庭所有 9 年的数据。
该调查按活动提供家庭收入和劳动力供应的分类信息。在农业方面,我们有关于家庭土地总拥有量、播种面积和作物实际产出的数据,以及劳动力、肥料和农业机械等主要农业投入数据。关于非农业活动,对于家族企业,我们获得关于每类家庭非家族企业的收入、支出和净收入的信息。我们也知道家庭工资收入。关于作物、投入和价格的数据的丰富性使我们能够在农场一级构建精确的产出和生产率实际度量。
05 测量农业中的TFP和分配不当
5.1 衡量农场生产力
我们衡量农场一级的生产率是物理生产力或TFP,我们使用方程(3)和操作土地、资本、劳动力和增值数据从第3节中的农场一级生产函数中剩余地构建,如第 4 节所述。
从方程(3)计算出 TFP 需要参数和γ α。我们使用的值是 γ = 0.54,反映劳动收入份额为 0.46,α = 2/3,这意味着土地收入份额为 0.36,因此资本收入份额为 0.18。这些值代表了我们对中国这些股票的最佳估计。
5.2 要素分配和生产力
如果土地和资本通过不受阻碍的要素市场以分散的方式在农场之间分配,则由此产生的分配将类似于 A 节的有效分配,相对更有生产力的农民雇用更多的土地和资本。换句话说,输入使用和TFP之间的关系将是非常积极的。此外,我们预计因子的边际(和平均)产品与农场 TFP 无关,因为在一个高效的世界中,这些边际产品是均衡的。
事实上,就中国而言,我们观察到的模式正好相反。图 1 使用面板平均值按农场级 TFP(日志)记录土地和资本中的农业分配模式。
5.3 扭曲和生产力
我们用等式(2)中的收入生产率指标来概括土地和资本市场农民面临的扭曲。
对〖FPR〗_i越高,农民面临的总体扭曲程度越高。(另请参阅附录中的公式 B.6。
在图 2 中,我们根据面板平均值对场 TFP(日志)绘制由 TFPR 捕获的特定于服务器场的扭曲。场扭曲 (TFPR) 和生产率 (TFP) 之间有很强的正相关关系,相关性等于 0.86。
5.4 静态效率收益
为了衡量与农业资源分配不当相关的效率收益,我们进行反事实练习。我们问,如果所有农业特有的扭曲都消除了保持恒定的聚合资源,农业的总产出(因此,TFP)会大得多?消除分配不当的效率收益来自效率与(扭曲的)观测总产出(Y_e/Y) 的比率。
表1 第一行,第一栏:消除中国所有分配不当,使农业总产量(因此TFP)增加57%。第二行,第一列:大约53%(日志(1.27/log(1.57)这些收益是由于重新分配资源到村内有效利用(保持村庄资源固定),这增加了27%的农业总产量。第二排:在第二排考虑的村庄狭窄地理区域内,土地质量的变化要小得多,而且所生产的作物种类和种类也更加相似。第一行,第二列:我们的估计表明,从消除仅相关失真来分配不当,同样有助于重新分配(log(1.25)/log(1.57)=0.50)的效率收益。
06 部门间的资源错配与职业选择
我们现在将我们的农业框架纳入一个跨部门选择的两部门一般均衡模式,以评估:(1) 农业中针对农业的扭曲如何改变个人在农业和非农业之间的职业选择;(3) 农业中针对的农业扭曲如何改变个人在农业和非农业之间的职业选择;(3) 农业中针对农业的扭曲如何改变个人的职业选择;(3) 农业中农业的扭曲如何改变个人的职业选择;(3) 农业中农业的扭曲如何改变个人的职业选择。(3) 农业中农业的扭曲如何改变个人在农业和非农业之间的职业选择。(3) 农业中农业的农业扭曲如何改变个人在农业和非农业之间的职业选择。(3) (2) 选择如何影响农业部门的测量错分配和要素重新分配的生产力收益。
6.1 环境
每个日期有两种产品,即农业(a)和非农业(n)。非农用产品是数字,我们用p_a来表示农业品的相对价格。记经济总体为1,每个人以i记。,个人对所给予的两种商品的消费有偏好,其中C_a 和C_n表示农业和非农产品的消费,一种是农产品的最低生存要求,而对农产品的偏好权重。
预算约束:
I_i是个人的收入,T 是下面指定的转移。在农业部门工作涉及经营一个农场,并受到特殊扭曲的影响,这些扭曲是由φ_i,我们下文更充分地界定了这种扭曲。在非农业部门工作的收入须缴纳所有个人η的税务税。η是阻碍劳动力从农业向非农业流动的障碍,旨在抓住限制所有农民获得非农机会的因素。
个人能力和扭曲:
每个人被赋予了一对特定部门的能力(s_ai,s_ni)和一个独特的农场φ_i。我们允许技能跨部门相关的可能性,以及农业技能(但不是非农业技能)与农业特定扭曲相关的可能性。我们用+_an=σ_an/(σ_a σ_n)表示跨部门能力的相关性系数,用+__a=σ_μa/(σ_φ σ_a)来表示农业能力与农业特定扭曲之间的相关系数。
个人面临着一个职业选择:
我们表示一个人的收入,我会赚取在农业I_ai,在非农业I_ni作为,和个人选择收入的部门。我们用 H_nand H_a 表示代理选择 s_ai φ_i s_ni每个扇区H_n = (s_ai φ_i s_ni) I_ai < I_ni = 和 H_a = (s_ai φ_i s_ni) I_ai ≥ I_ni 的I_ai ≥ I_ni 组。消费分配:鉴于I_i+T,以及农产品价格p_a,个人效用最大化问题的第一顺序条件意味着以下消费选择:
非农业生产:
农业生产:
职业选择:
均衡的定义:
6.2 分析
上述模式对农业就业份额、个人职业选择、选择模式以及部门和综合生产率都有影响。我们利用(s_ai φ_i s_ni)多变量s_ai φ_i s_ni正态分布的属性,以提供分析结果。
07 Calibration
我们的策略是校准基准经济中的扭曲、能力和职业选择以及来自中国的家庭面板数据。
校准的话分为两步:①从观察到的部门收入,TFP和估计值中推出能力和扭曲的总体参数;②给定第一步中推出的结果,再去校准剩余的参数。
08 Quantitative Experiments
我们建立了一系列的反事实分析,目的是:
①估计扭曲在农业中的资源分配问题;②个体的职业选择;③选择的放大效应。
我们依次考虑:
①消除农场特定扭曲的影响;②与TFP外生增长的结果相比较;③部门重新分配的选择模式。
09 总结
从数据中我们可以发现:中国农民的土地和资本存在严重的错配。我们从制度方面看的话,主要是因为土地市场的限制造成了要素的错配。平均主义对高生产率的农民造成了扭曲。研究期间内,这种错配的状况并未改善,中国的经济制度并未改变。
通过中国农民存在的这种扭曲,我们发展了估计了职业选择的两部门一般均衡模型。面板数据提供了农业部门收入和非农业部门工资的信息,使我们可以研究职业的转换。
结论:我们发现在中国的数据中扭曲影响农场的TFP,消除扭曲与农民能力之间的相关性——通过消除错配提高了总的农业生产率(更有能力的农民转到了农业部门)。
我们的分析发现土地市场明晰产权之后会产生更大的生产率收益。目前我国的缺陷:并不是根据农民的能力去分配土地。
解决方法:要让农民拥有可转让土地的使用权,不仅是增加农民的操作规模,而且也要使得高能力的农民留在农业部门。
文稿:李若凡 王文斌
编辑:冯双婷、高雨桐
审校:王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