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3日下午，南开大学经济学院云鹰读书会在圆阶305教室“数字经济与贸易科研训练：理论”课堂上顺利进行，本次读书会由2021级本科生葛正、刘俊杰同学展示Paul M. Romer的论文“Endogenous Technological Change”, 1990，由国际经济贸易系何秋谷老师跟进指导，助教郑佳豪提供答疑。

笔者所在的美国的人均生产力在一百年内提高了十倍。这种增长被认为源自于有效劳动力和有效资本存量的增长。同时，技术进步也是极其重要的。虽然人类所使用的原材料本质上没有变化，但是实验、探索、改进和科学调查使得我们对原材料的组合更加复杂。比如，一百年前，我们仅仅能用氧化铁提取染料，如今我们将其用于磁带，录像，这改善了我们的生活。

本文的论点建立在三个假设上，第一，技术变革，是对原材料组合的改进，这是经济增长的核心。第二，技术变革来源于经济主体追求利润的市场行为，这一点被之前的文献所忽视，也是此文的贡献。第三，技术作为一种投入在本质上不同于传统产品：传统投入是作为一种可变成本，而技术投入是固定成本，一旦研发成功便可以没有额外成本的分享和使用。

研究财政学的经济学家定义了商品的两个基本特征：竞争性和排他性。竞争性是一种纯粹的物质特质：一个竞争性的商品由于其本身有限的实体，一个人对它的使用会妨碍别人的使用，举例来说，一个香皂同时不能被两个人使用。排他性，既有这种实体属性也具备法律属性：如果一个物品的所有者可以阻止别人使用它，就可以说它是排他的，举例来说，专利被法律保护因为具有排他性。

传统的商品既有竞争性也有排他性。他们的产权被私人拥有，在完全竞争市场上交易。公共物品被定义为既没有竞争性也没有排他性的物品。因为没有排他性，他们不能被私人提供或在市场上交易。如果假定有政府可以补偿公共物品的这种外部性，那么公共物品可以被引入到完全竞争市场中。以基础科学研究为例，由于可以广泛的被使用也不适合被法律保护，因此追逐利润的企业不愿意对此类研究进行投入。政府提供利用税收为此类研究的学者提供经费。

非竞争性对这个增长理论有两个重要的含义，第一，非竞争性物品可以无限积累，然而，人力资本却不行。每个人只有有限的时间用来获取技能。当这个人去世，他掌握的技能就丢失了，但是这个人创造的非竞争性物品，比如科学定理、数学公式、工程、软件、专利、绘画等可以永恒存在。第二，将知识看作非竞争性物品，使得讨论知识外溢是合理的，也就是不完全排他的。知识的这两个特征---可以无限的积累和不完全的专属权，是它在经济增长理论中被广泛认可的特征。关于非竞争性的思考与技术本身的非凸性（技术进步后，生产力上升）有着必然的联系。

以前的经济增长模型使用各种方法避免这个困难。Solow将视作外生决定的，也就是公共产品（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Shell（1966，1967）将视作政府提供的公共产品。在每一种情形下，作为一种投入并没有得到补偿，每一个私人公司可以自由使用所有的的存量。这些假设同本文在前言中提出的第二个假设矛盾。

在一次使技术进步是市场激励的结果的尝试中，Arrow（1962a）假定，“干中学”在资本积累的同时，技术同水平的增长，但他依然将知识作为一种公共产品。Lucas（1988）进一步假定，人力资本的产生而不是实物资本的积累，导致这种非竞争性，非排他性产品的增长。所有这些文章都没有将这种非竞争性、非排他性投入的增长视作有意的市场行为。

惟一去接受在引言中介绍的三个假设的方式，是回到Schumpeter（1942）的建议：正式的引入市场支配能力。Shell(1973)描述了只有一个垄断厂商的模型，这个厂商投资于研发部门，但一个厂商的设定并不符合现实。Romer(1987)展示了一个企业具备市场支配力，并且允许多个公司自由进出的模型。这个模型依赖于垄断竞争（Dixit and Stigliz,1977; Judd, 1985; Grossman and Helpman 1989c）。这种设定根本上不同于Romer早期的模型:强调了人力资本在科研过程的重要性。早期的模型表现了市场的规模是经济增长率重要的决定方面。此文的分析表现了对于市场规模正确的度量并不来自人口的数量，而是人力资本。

Romer在本文中提出的模型，本质上是带有技术变化的单部门新古典主义模型，着重强调对技术变化的来源的内源性解释。

Romer针对于这种区别用于研究和生产的人力资本的模式，得出了三个关键结论

第一，由于研究项目用当前成本换取未来的收益，所以研究投入量对利率很敏感，这导致技术变化率受利率影响很大。

第二，虽然研究成果体现在物质资本上，但对物质资本的补贴并不是一个好的政策。如果缺乏可行的政策来消除社会评价和私人研究投入之间的差距，那么给予研究部门的直接补贴才是最好的策略。

第三，自由国际贸易可以加速经济增长，同时一个拥有更多的总人力资本存量的国家经济增长将更加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