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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国内企业虽然不能直接参与国际贸易活动，但是仍然可以通过向出口企业提供国内中间投入品、作为出口企业的国内供应商间接融入国际市场分工。间接出口企业具备一种得天独厚的先天性出口优势：虽然本身并没有直接出口行为，然而通过与出口企业建立紧密的国内供应链联系，不仅可以及时获取国际市场信息动态，还可以通过间接出口外溢得到生产率提升，从而更为便利地转换为出口企业。《出口跟随：国内生产网络微观视角下的贸易身份转换》首先构建间接生产关联和企业出口决策的理论模型，之后使用2009-2016年中国上市企业的客户-供应商数据与中国海关数据的匹配数据进行实证检验，研究发现间接出口优势显著提高了企业新进入出口市场的概率，证实了从间接出口到直接出口的典型事实，且出口身份转换主要体现在自身出口能力欠佳的中小型企业和出口意愿更强烈的行业；间接生产率溢出和需求出口信息溢出是促进企业出口身份转换的两个重要渠道，供应商更可能紧随客户销往与其目的地相同或者相近的国外市场；企业出口身份转换后仍然倾向保留原有的间接出口关系。本文从客户-供应商关联视角为潜在进入者首次出口决策和出口企业数量扩张路径提供了一个新思路，从而揭示了国内生产网络在出口贸易中的重要性。

《经济研究》创办于1955年，是全国性综合经济理论期刊，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主办、中国社会科学院主管，是国内各高校、研究机构公认的经济学顶级期刊。